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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我不喜歡這樣,但我也不想成為你的麻煩。我知道,只要我說出口,你都能理解我,但我依然害怕,最後你會像夢裡那般,你離開了我... ”- 李東海

 

缺乏安全感的自己,總希望有個空間,可以讓自己感到短暫的安心。

 

放下手機後,東海拿起筆電,走進自己專屬的收藏間,在柔軟舒適的純白地毯坐下。

 

左右邊的牆,有個從天至地並高大且鑲入牆壁內的淺咖啡木頭擺設櫃,外層加了片可以防止灰塵的玻璃門;在赫宰知道東海有收藏症後,貼心請人設計給自己,避免自己的收藏品只能躺在地上或是抽屜內,成了沒意義的裝飾品。

 

在門口望著裡頭,會看到右上角落,有面書桌,是東海平常使用電腦或是組裝模型時,會乘坐的位置,有個溫暖色的檯燈打亮著,讓人感覺自己並不孤單,卻又好像消不去那自身的不安全感。

 

書桌旁,設置在房內中心點的大窗,而垂直線下方,有個窗台,將它鋪上潔白的軟墊,並擺上兩、三個寶藍色抱枕,大小剛好是東海能夠腳伸直,背靠著的長度;有時,東海會坐在那看書,或望著窗外,看著自家院子裡的池塘,看著天空,看星在黑暗中光亮的閃爍著。

 

地板鋪了絨毛舒適的純白地毯,相同放上寶藍靠墊,在放個木頭矮桌,有時候東海喜歡泡杯熱可可或是咖啡,在這享受悠閒的午後,看書也好、用電腦也好、寫文章也好、整理相片或相簿、組裝模型,什麼都好,只要讓自己忙碌的忘記孤單就好。

牆上綁了條極長的麻繩,上頭用木夾子,夾上許多與赫宰的合照。

 

這間房,其實是東海與赫宰一起設計與佈置的,但赫宰皆以東海的喜好為主,畢竟這是要給予東海的房間,給東海的空間,給自己的戰利品、擺設品、相片有擺放的位置,讓東海有個地方,不會輕易感到孤單;貼心、寵愛。

 

剛旅行回來的東海,將單眼相機連上電腦,一張張看著,並挑幾張傳至隨身碟,蒐集至一定的數量,在一併拿至相片館沖洗。

 

空間裡,環繞著東海播放的音樂,不大不小,足以讓人感覺是熱鬧、有人陪著自己的;掩蓋住時鐘滴答滴答的孤單聲。

 

晚間六點。

 

「赫宰,進去吧」始源喚著站在車門前,始終不起步的赫宰

「非得帶我來嗎?」赫宰皺著眉頭,雙手插在口袋中;看上去,真的很帥又霸氣

「去去就回啦!我會幫你擋酒」始源當然知道赫宰不喜歡這種場合,也知道他不想跟這些上級人士喝酒,也知道他不能讓東海發現自己來這場合,要不著痕跡;很貼心的朋友

「知道啦!」赫宰不耐煩的跟著走向前

 

「哇!這不是我們的李大少爺嗎?」剛進入包廂,馬上湧出響亮又大的聲響;女人

「伯母」赫宰一聽見,皺了下眉頭,卻馬上鬆開,不能被發現,基本禮貌還是要有,並馬上叫著

「好久不見,感覺變得更帥了呢!」又是浮誇的稱讚語;明明年頭才剛見過

「好久不見」赫宰沒有太在意阿姨後面說的話,只簡單的打聲招呼,就坐在自家父親身旁

「爸」始源先叫了在伯母身旁的父親後,再叫聲

「伯母,您好」始源露出英俊的微笑,跟著打聲招呼後,並坐在赫宰旁邊,好方便擋酒

 

「來來來,難得見面,敬一杯吧!」赫宰的伯父說著

「我喝果汁就好」赫宰拿起放在餐桌轉盤上的柳橙汁

「都來這了,喝什麼果汁呢?」伯母笑著說

「伯母,沒關係,我今天陪您喝」始源趕緊說,並拿起紅酒往自己杯裡倒

「哎呀!始源啊!赫宰有你這麼乖就好了~」赫宰的伯母很愛喝酒、很愛找人喝,可惜她最喜歡的赫宰,不喝;還好,還有個始源,勉強接受

 

赫宰的伯父、伯母,當然認識始源,畢竟是自家弟弟的兄弟的兒子,感情好的像自家人,時常一起聚餐、聊天。

 

赫宰逕自的喝著果汁,低頭看著餐盤;真沒胃口

吵雜的聊天聲,伯母嘰哩呱啦的講著別家人的八卦,伯父與自己爸爸跟著附和;真刺耳

眼前的三珍海味,看上去雖美味,卻沒胃口動手夾進口中,好像少了一味;啊!沒有東海陪在身旁,而有所內疚的緣故吧...

 

禮貌的跟隨敬酒,只是自己的杯中是柳橙汁,但也不失禮

 

「爸,快七點了,我要走了」在最後一口果汁,吞入喉後,並對著身旁的父親說

「不正聊得開心嗎?」李爸小聲的說

「你答應我,讓我提早走,不能反悔」赫宰皺了眉頭

「行,走吧」李爸很快的答應;為了以後,更好把赫宰帶來這種場面,只好不情願的答應

 

「伯父、伯母、叔叔、阿姨,我有事先離開了,吃開心點」赫宰硬擠出了個微笑道別

「這麼快啊?難得見面呢」煩人的伯母開口,表情透露了許多不捨

「不好意思」赫宰微點頭後,手放在始源肩上,捏了兩下後,眼神示意道謝後,就離開了

「孩子大了,綁不住了」李爸嘲諷著;只是為了打圓場

「是呀!」伯母口吻依然傳達不捨

 

兩步併作一步走向停車場的赫宰,動作快速的坐上車,開啟引擎,直飆住處

 

「該死!快來不及了!」餐廳離住處,有半小時的距離,赫宰在內心咒罵著那位纏人的伯母,永遠都在說相同的話題,不膩嗎?

 

晚上七點四十五分。

 

昏暗的房內,音樂的旋律依然迴盪在空間中,卻長得甜美的人兒,已經趴在矮桌上,睡去了;看來,是等累了

 

「東海?」赫宰打開大門,喚了聲

 

一進屋內,大廳的燈沒被開啟,平時一到家,東海就會在大廳等自己,怎麼沒看到人?

出門了嗎?不可能

還是去找正洙哥玩了?也不可能

赫宰不斷在內心丟問題給自己、卻都尋找不到正確答案。

 

「海?」赫宰走上二樓,打開兩人的房間,依然空著

「東海?」赫宰走至尾端,快到東海的收藏間門口時,就聽到裡頭傳來輕盈旋律

 

輕聲打開房門,屋內只有因月亮的照射,而些微明亮,赫宰打開小夜燈後,看見趴在桌上的人兒,因呼吸,使背部跟著上下起伏,可仔細看,好像漸漸變得急促、變得不平穩,赫宰趕緊走進東海,坐在一旁

 

「東海、東海」赫宰搖著

「摁?」東海緩慢的甦醒,並伸了伸那快被壓麻的雙臂

「哦?赫宰你回來了啊?」東海轉頭看向身旁的人,驚訝著

「摁」赫宰只發出簡短的聲音後,並將東海拉向自己的胸膛,舒服靠著

「我睡很久了嗎?」東海揉著雙眼

「可能吧」赫宰內疚的回答;讓自己的寶貝,等到睡覺,還好自己趕緊回來,不然惡夢又要找上了

 

「咕嚕、咕嚕...」東海快速雙手抱著肚子,抗議般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;動作,好可愛

 

「怎麼沒有先吃飯?」赫宰皺了下眉頭;怪著自己晚回家,該死的家族聚餐

「想等你回來...」東海小聲嘀咕著,他知道,赫宰不喜歡自己餓著

「對不起...」赫宰道歉著;很內疚,自己永遠不敢說實話,甚至拒絕,甚至帶東海去,即使東海不喜歡去...

 

「沒關係。你吃了嗎?」東海關心問著,清澈又單純的眼睛,望著赫宰

「還沒」自己哪敢先吃飽再回來呢?不是怕東海生氣,而是會讓東海胡思亂想的,況且自己也不是那樣的人

「那我去煮飯~」東海像要到糖般的小孩,馬上站起身,跑出房間,衝到樓下;速度很快

 

赫宰被東海的笑,電到後,愣住;過了五秒後,什麼?!東海要煮飯?

「那傢伙,什麼時候會煮飯了?」赫宰還愣在原地思索著;以往,都是自己準備給東海吃,向自己撒嬌下,就像百寶袋般,要什麼有什麼,只因東海,才去學了這手好廚藝

 

起身,走下樓

看見東海在廚房內,有模有樣的忙進忙出

 

「我們東海什麼時候,會煮飯了啊?」赫宰趁東海在切菜時,從背後環抱住,聲音很輕很柔

「可不要小看我!」東海驕傲的說

「穿著圍裙,真性感呢!」東海穿著寶藍圍裙,因室內服裝,是oversize,隨著動作滑落,露出半邊粉嫩香肩,看得赫宰,感到下身緊了下

「去坐好等,少煩我」東海聳了下肩膀,將赫宰的頭,移開

 

赫宰難得乖巧聽話,逕自走到餐桌前,坐好,左手撐著頭,眼神充滿了情慾看著眼前忙著切菜的甜美人

 

「好了~」東海將大鍋,從瓦斯爐上拿起,放在餐桌,並拿了兩副碗與餐具,將一副放在赫宰面前

 

「發什麼呆,快吃」東海在赫宰對面坐下,催促著赫宰

「好」赫宰拿起筷子,就被東海灼熱的眼神瞪著

「海,你不吃嗎?」赫宰舉在半空中的手,在東海面前揮了揮;剛才肚子,叫那麼大聲

「你先嚐一口」東海露出可愛的笑容,白皙的臉,因熱氣,有些通紅,加上那水嫩的唇,勾起好看弧度

 

赫宰夾了塊豬肉片,一口塞進嘴中

 

「好吃,軟嫩適中」赫宰睜大眼的稱讚著

「好吃吧~」東海驕傲的身體往前傾,胸若隱若現的在赫宰面前

「誰教你的?」赫宰又塞了一口菜

「正洙哥」東海跟赫宰做著一樣的動作

 

雖然只是簡單的部隊鍋,但對東海來說,真的很厲害了;從不下廚

簡單的幸福,不就是這樣嗎?

為了對方,什麼都願意去學、願意給予,不求回報,不去計較。

 

「我洗碗吧!你休息一下」赫宰起身將桌面收拾著

「咔~」東海滿足的發出聲音;像餓了兩天似的,將一大鍋部隊鍋,一滴不剩的全吃光,使肚子脹的難受

 

赫宰在東海背後,將他身上的圍裙脫去,套在自己身上,並開起水龍頭,洗著碗

 

「啊!」東海叫了聲

「嚇我一跳!怎麼了?!」赫宰身體明顯的跳了一下後,轉頭看向東海,卻只見東海跑向大廳,坐在沙發上,開啟電視

 

「差點忘記,今天希澈哥回歸了!」電視馬上傳來具有磁性的特別嗓音,東海則跟著唱起

 

金希澈,是東海在韓國最愛的歌手。

 

「哦?希澈哥出專輯了?」赫宰洗好碗後,在圍裙上胡亂擦乾雙手,並將它脫去,從廚房走至大廳,坐在東海身旁的位置

「摁!這次合作的人是閔庚勳,後遺症」東海邊看著音樂節目邊介紹;頓時,化身為金希澈的小粉絲

「不愧宇宙大明星的忠實粉絲」赫宰笑著;內心真稱讚

「應該的~」東海甜笑,帶些驕傲著

 

「我先去房間把行李整理完」赫宰寵溺的摸了摸東海的頭後,轉身走上二樓

 

晚上十點半。

 

「赫宰啊~」看完音樂節目的東海,跑回房間找赫宰,卻見不到那熟悉的人

「赫宰?」東海又在房內喚了聲,內心有了些不安感

「洗澡嗎?」並走去臥室的浴室,發現燈是暗的

「跑去哪了?」心急的抓了抓頭,在這偌大的獨棟房子,要找一個人,豈不是要整棟翻遍?

 

當走出房時,就看見一團身影,站在最尾端的房門口;這個家,除了自己跟赫宰,不會再有其他人

 

「赫宰,你在幹嘛?」東海慢慢走進,心頭卻有些不安感

「赫宰...

 

赫宰沒有回應,就開啟房門走進去

在怎麼大的房子,也不至於聽不見東海的喚聲;東海跟著走進那房間

 

「赫宰,你怎麼了?」東海對赫宰的異常,感到疑惑卻害怕

「李東海啊...」赫宰站在窗前,黑暗的房內,僅月光照亮,低聲說

「怎麼了...」東海站在赫宰身後,聽到赫宰異常的嗓音,更加害怕,心臟跳得快速

「如果有天,我消失了,你會怎麼樣?」赫宰的口吻沒有溫度,並打開那偌大的窗戶,讓夜晚的風,吹進;些冷

 

「你說過,不會離開我的...」東海說出的話,有些顫抖

「哼...」赫宰只冷哼一聲,就不再接話

 

「不准離開!」過了一分鐘,東海見赫宰不再接話,大吼著,並就上前往後抱緊赫宰

 

那一分鐘,空間似乎凍結般;冰冷、無情、害怕、恐懼。

 

「滾!」赫宰大力推開東海,大叫著

「赫宰你到底怎麼了?!」東海被赫宰的力道,推倒在地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

「哼,忍受夠了而已」赫宰蹲下身,修長手指,勾起東海的下巴

 

冰冷的話語,刺穿東海的心;好痛

 

東海不再回話,他一直知道自己有時像小孩般會無理取鬧,有時女王脾氣,明知道自己不能這樣,卻總是把它當作理所當然...

 

是赫宰給自己的愛,太安心、太寵溺了嗎?

 

總讓自己忘記,自己除了赫宰,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,卻不會珍惜,讓赫宰這樣疲憊著,很累對吧?

 

我,真該死。

 

「東海啊,要堅強活著」赫宰站起身,說了這無頭緒的話語後,慢慢倒退走,表情冰冷,看不出來任何情緒

 

走到窗邊後,雙腳抵到窗邊,停下,便漸漸往後倒下

僅五秒的時間,赫宰的身軀,就消失在東海眼前

 

「不要!!!」東海大叫著,雙眼與臉頰,充滿淚水與痕跡,心撕裂肺的哭著、喊著

 

我唯一的全世界,消失了...

我唯一的安全感,消失了...

我唯一的愛,離開了...

 

房內的黑暗,漸漸吞嚥東海,心臟本是幸福的跳動著,現在又為了什麼跳動?

只,因為自己還活著,才跳動嗎?

 

...

是在證明,這世界最終還是只剩我一人了啊

 

東海哭著,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,他的全世界,沒了

心臟,好痛,每跳一次,越痛,像被刀刺著

 

「東海!」熟悉的聲音,在耳邊響起

東海馬上坐起身,轉頭看;在眼眶的淚水,因動作,又滑落了幾滴

 

「東海...」熟悉的聲音,又再次響起

 

「啊!」東海身穿著的無袖背心,被汗淨濕了一大片胸口

 

原來是,夢

 

「還好嗎?」 赫宰左手搭在東海的肩上,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,而右手握著他的手;用最小的動作,給予安心

「我沒事...」東海大口喘著氣,像想把所有新鮮空氣,吸進肺中

「我去拿毛巾,幫你擦汗」赫宰溫柔的說著,站起身,往浴室走去,沖洗了些乾的毛巾

 

過幾秒,東海走向浴室,往後抱住正在擰毛巾的赫宰

 

「怎麼了?」突然被抱住的赫宰問,並轉過身,將毛巾折成正方形,擦著東海佈滿汗的額頭

「對不起...」東海聲音很小,悶在赫宰胸口中

「不要道歉,我不喜歡」赫宰知道東海肯定夢見跟自己有關的惡夢,但惡夢,始終與現實相反

 

東海不再說話,只緊緊抱著

心跳,似乎還未平復,還在快速跳動著,沒有規律

 

「要不要沖洗一下?」赫宰任由東海抱著,也用自己的雙手回抱,讓他安心;動作就這樣定住了許久,赫宰才說

「沒關係...我累了,我們回去睡覺好嗎?」聲音很虛弱

「好」赫宰將東海公主抱起,輕放在床,他睡得位置

「晚安」赫宰在東海的額上親吻了下

「赫宰,不要離開我,好不好...」東海眼眶再次含著淚,像在祈求著

「我不會離開你,一輩子,下輩子,只要有你在的地方,我都會在」赫宰倚靠在東海身旁的位置,並將東海拉向自己,靠著

 

「...」東海沒有回話

「我知道,口說無憑,但我會盡最大的全力,去證明、去給予」

「謝謝你,赫...」東海悶在赫宰的胸口,眼眶又充滿了淚水;也許是慢慢感到安心了

「我才要謝謝你,來到我的世界,陪伴著我,讓我感到不孤單」

 

赫宰是獨生子,沒有兄弟姊妹,父母老在國外忙,能聚在一起吃頓飯,都很難。

 

從五歲開始,身邊只有始源跟管家陪伴自己,房子越大越冰冷,越告訴自己多麼孤單,即使偶爾始源會來串門子,找自己玩,或偶爾管家會帶自己出去逛逛,其他時間也只在房間自言自語玩著;在大一些,休閒時間,會玩電動遊戲,到了小學六年級,接觸舞蹈後,才漸漸感覺自己是活著,為了什麼而活著,為了什麼在生活著。

 

從小,赫宰的成績,一直很優異,令同學們都讚嘆不已,能夠邊跳舞邊兼顧學業;這不是資優生,是什麼?

 

時間,總會帶走些什麼;為了什麼,總需要犧牲些什麼。

 

在大學畢業後,父親將首爾的總公司,託付給赫宰管理,而則與母親飛往台北分公司;聰明的赫宰,當然不到一年的時間,就將所有事物學會,且上手。

 

卻,在剛接手公司時,有太多事務要忙,跳舞的時間,逐漸減少,生活又回到平淡無趣,每天皆是義無反顧的處理資料、應酬、簽約。

 

赫宰,其實以前是想去當舞者,但明白父母年紀已大,自己也不是會為了夢想,而拋下「孝敬」的兒子,他也希望父母老了後,能過上享樂的日子;即使,他們在自己小的時候,不花時間陪伴自己、讓自己感覺親情與疼愛是什麼?

 

想埋怨,但也沒資格埋怨;

沒有父母年時的努力,自己能過上這好日子嗎?

 

不過,很幸運,

在二十四歲要到來時的生日前夕,遇見了東海。

 

「赫,我剛剛夢見...」東海開口

「都不是真的,相信我好嗎?」赫宰聽到東海的前幾個字從嘴溢出後,馬上說出此句話,制止他,並用唇堵住他的嘴

 

- 待續 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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